来,齐齐跟在他身后大喊“清君侧”。

在百官有心无力的愤懑眼神下,大皇子迅速带府卫和党羽离开。

大皇子妃站于高台,屈膝恭送。

外头兵刃相接声依旧不绝,还隐隐有愈演愈烈的架势,花园里却一片寂静。

贾御史尸首分离,安御史被一剑穿心,此时都静静躺在地上,血染了一地,浸过饭菜碗碟和小桌,混合着饭菜香气与十足血腥气,一片狼藉。

被绑着的也回过神来,继而对大皇子妃痛骂出声。

他们素来遵循君子之道,对老幼妇孺从不口出恶言,只是犯上作乱的谋逆之举实在触了他们的逆鳞,尤其大皇子妃平静的态度更叫他们怒火尤甚。

“平阳侯既没有中药,为何方才不拦大皇子?”定南伯忽地开口,眼神直刺向裴西岭。

他话落,御史们也止了声音,不过听着定南伯话里的意思,他们却有些汗颜。

“定南伯此言差矣。”御史中丞开口,“我等齐上都未能奈何乱党贼子分毫,仅凭平阳侯一人又如何能有抵挡之力?”

“一群老头子,莫说大皇子,连大皇子妃都能撂倒你们,还真拿自己当个数了。”定南伯嗤笑,“一个平阳侯顶一百个你们不止,你说有没有抵挡之力。”

他话中轻蔑太过明显,叫一众文官怒目而视。

还有不少惊恐的目光掠过大皇子妃。

“大皇子兵将齐全,一个平阳侯又能撑多久,何苦白送人头?”四皇子说了句公道话。

“四皇子坐在此处安然无忧,倒是心安理得。”定南伯看了他一眼。

四皇子面色不变:“定南伯不也是么?”

他话落,众人都沉默了。

打嘴炮有什么用,该谋逆的还会谋逆,他们别说传消息,甚至连动都动弹不得。

不少人扫了一眼将花园围得密不透风的府卫……不,应该说是乱党叛军,只一个小小花园就这样多的人,可见大皇子兵马之足。

“他到底哪来的兵马?”杜琦眉眼烦躁。

英国公府小公子就坐在他旁边,闻言皱眉接话:“再多的兵马也不可能在一时半刻之间攻破皇城,亥时末……可见大皇子十足信心,五万禁卫军都不被他放在眼里——”说到这里,他勃然色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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